繁花尽头
——你总是梦到那片蓝色的花海，梦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女人立于那片花海之中，柔和地注视着你，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沉默无言。
——现在，如果可可莉克能够从你体内抽出狂厄，会开出怎样的花呢？
繁华活动剧情好棒，随便写写，时间点在可可莉克审查之后。
一
花是自由的。
“我希望花能开在任何角落，长成各种姿态，用自己的枝叶划开一切苦难。”
路过温室，你看到了可可莉克新种的花，植物是顽强的，即使在这照不到阳光的地方，也肆意开放着。你仰头看了眼棚顶的冷光灯，有些出神，直到夜莺有些担忧地走到你旁边，你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你没按时到医疗部做健康检查，让你的副官担心了。
“我没事，夜莺，关于明天的外出行动——”
二
“你让我和你出外勤？”，听到任务安排，可可莉克瞪着眼睛看着你。
你不惊讶可可莉克的反应，审查之后，你们之间的关系平缓了许多，而你也在履行着承诺，将花园流落在外的紧闭者们“请”进MBCC。但可可莉克在那之后，除了在温室照顾她的花，或者在放风区晒月亮，对其他的事情都恹恹的，提不起一点兴趣。
说起来，这还是她的接到的第一个外勤任务——在你的授意下。
“对，现在就要出发，不然犯人就要跑了”，你拿着可可莉克的外套率先走了出去，装作没有听见她在嚷嚷“你脑子有病吧？”
她会跟来的，审查之后，你便知道这个人没有表面上那般咄咄逼人，至少在这种情况，哪怕是为了骂上你两句，她也会跟来的。
五分钟，可可莉克出现在了管理局的停机坪，你将外套递给她，她又瞪了你一眼，穿上外套和你一起上了直升飞机，飞往任务地点。
这是一个简单的任务，甚至不需要可可莉克出手，你独自解决了贩卖狂厄武器的黑帮，等待FAC的人将他们收容，任务就结束了。
“所以呢，你叫我出来，总不是就想让我看你收拾几个连废物都称不上的家伙吧？”
“当然不是”，你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六点，直升机会在明天十二点来接我们，我只是想和你聊聊，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我想问到的情报。”
可可莉克嗤笑了一声，“我倒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直白的问法，所以呢，你想知道什么，上庭，地底，还是具体的哪个人？”
“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可可莉克用“你是白痴吗”的目光看着你，“那怎么可能，那得看我高兴。”
你点了下头示意自己清楚了，然后指向旁边的酒店，“我们总不能站在这里说话，夜莺已经帮我们订好了房间，上去说吧。”
三
可可莉克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就啧了一声。
看着是个愣愣的傻丫头，倒是挺会安排，能一边泡澡一边晒月亮的房间，怎么看也不是随便安排的，怪不得能偷走她花园里珍贵的花的心。
看在她这么会安排的份上，告诉她一些东西也不是不行…才怪。
可可莉克想着今天离开管理局前，那个正经的副官小姐突然出现拦住她，她脸上的无奈掩盖不住，看起来并不认同局长要带着她出外勤的做法。
“局长她，身体状态不是很稳定，业师，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可可莉克当时懵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副官小姐就离开了，害得她根本没有机会拒绝。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是她妈吗？”——这种反驳的话自然也没办法说出口。
至于那位副官小姐所说的保护，说的是不让这位不省心的局长受伤，还是不要让这位局长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恐怕只有那位副官小姐本人知道了。
四
“大晚上喝咖啡，你是真怕你自己死得不够早吗？”
可可莉克盯着你手中的咖啡，嘴上说着不饶人的话。
你放下咖啡，“没办法，晚上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听加洛法诺说，咖啡喝多了年纪大了会骨质疏松的。”
“我觉得…我应该活不到骨质疏松的年纪吧？”
现在是刚用过晚餐的闲暇时间，是难得的，你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天的时光，你不想耽误时间，但是也不曾设想你们的谈话会是这样的开场。你只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但是这个不好笑的玩笑明显让气氛变僵了。
“上庭，地底，我想你能告诉我的，都已经告诉我了，剩下的，恐怕都是我还无权解锁的情报”，你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注视着可可莉克的神色，“我只是对一个禁闭者有些兴趣，我看过卷宗了，在来管理局之前，你和她有过频繁接触。”
“瑟琳。”
可可莉克的神色明显变了，从你的口中出现这个名字，是足够让她感到惊讶的事情。这次外勤任务实际上你的目的不包括从可可莉克这里得到什么新的情报，这一点算得上意外收获。
你想不起来关于这个名字的事情，但是这个名字让你觉得分外熟悉，也许……她和你的过去有些关系呢。
“你想知道什么，我和她是怎么接触的？我们是怎么交手的？”
你又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摇了摇头。
“卷宗上有的，不需要麻烦你告诉我，而卷宗上没有的，你也不会告诉我，你们都知道的比我多”，你顿了顿，“我只是想知道，在你眼中，她是个什么样的禁闭者，或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可莉克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对瑟琳这个人，还是对你的问题。她坐在你对面，手臂撑着下巴，一副随时都会趴在桌子上的姿态。
“她啊，我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可可莉克明显有些暴躁了，“是个一定死得比我早的人。”
五
锈火事件后，你总是梦到那片蓝色的花海，梦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女人立于那片花海之中，柔和地注视着你，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沉默无言。
你看不清她的脸，也无法向前，只能注视着她，注视着自己还无法寻回的过去。
六
“可可莉克，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你向可可莉克主动寻求问题。
可可莉克斜了你一眼，“这算什么，等价交换？”
“差不多吧，总不好一直是我来问你问题”，杯子里的咖啡见底了，你思索着要不要去续上一点，终究在可可莉克“你就这么想早死吗”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放下手中的杯子，专心等可可莉克发问。
“枷锁对于你，究竟是什么？”
是个意想不到的问题，鉴于上次她直接问你枷锁是怎么“拴住”禁闭者的，那这次她更想知道枷锁是怎么“拴住”你的。
这个问题你思索过很多次了，也没有不能告诉她的理由，你坦率地看着她。
“说实话，我不清楚我是如何得到枷锁的，那是失去记忆之前的事情了，没有人告诉我在失忆之前，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模糊的影子突然在你脑海中出现，但是看不清她。
“枷锁，是我和禁闭者们的连接点，也算是我和这个世界的连接点吧”，抛开脑海中模糊的影子，你直视着可可莉克的眼睛，“立场这种东西，取决于我从哪醒过来，但是因为有枷锁，我才有了要守护的人，想要停留的地方，这就是我的答案。”
可可莉克站了起来，缓步走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餐厅只留下了她的回应。
“真蠢，蠢透了。”
你不否认这个评语，你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多么聪明的人，你追寻过去，却始终摸不到真相，甚至不知道自己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想起可可莉克的能力，现在，如果可可莉克能够从你体内抽出狂厄，会开出怎样的花呢？
七
其实你是想谢谢可可莉克的，但这个道谢对于她来讲太过于无厘头了一点，你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想感谢你救了她。
你有能力能够救下你想救的人了。
那些你没能救下的人，那些因保护你而死去的人，会为你感到欣慰吗？
你不知道答案，或许这些，本来也不会有答案。
八
你又做了那个梦。
蓝色的花海，还有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只是这次，你好像离她近了些，勉强能看清她的半张脸，她好像在说着什么。
xxxx xxxx xxxx
你看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能看到她似乎一直望着远处。
繁花尽头，又有什么呢？
九
次日清晨，你敲响了可可莉克的房门，昨晚的月光浴似乎让她精神很好，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你的制服外套很是嫌弃，“有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题，你这外套是缝肩膀上了吗？”
你没有理会这个问题，只是邀请她一起去酒店的天井。
今天天气不错，清晨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眼，天井花园中的花儿沐浴在阳光下，野蛮生长着。
可可莉克被天井花园中的花吸引了目光，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喜爱与怜惜。
“我只是觉得，既然是愿望，不妨再贪心一点”，你缓缓开口，“我也希望花能开在任何角落，不止能晒到月亮，也能晒到太阳，而许下愿望的人，也能看到那样绚烂的景色。”
“真蠢，蠢透了。”
和昨夜一样的回应，但你知道，可可莉克听懂了，这就足够了。
十
可可莉克当然听懂了这个傻局长的话。
真蠢，蠢透了。
但是看着这个专心注视着花朵的傻局长的侧脸，一个想法不由得在心底出现了。
如果现在她能从这个人身上抽出狂厄，又会开出怎么的花呢？
大概不会是什么聪明的花。
可可莉克在心里有些嫌弃地啧了声。
十一
繁花尽头，是自由。
十二
“局长啊，这次外勤有什么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
“我可以在温室的花园种夹竹桃吗？”
“……这个不行。”
谢谢无期迷途给我看这么好看的剧情。
40出场较少，就不打她的tag了（不太会加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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